徵求
老東西
徵求
老故事
如何提
供資料
聯絡
我們

南京到台灣:邱清泉妻小曲折的流離路

本文是系列的第2篇,本系列目前有2篇文章,完整系列目錄請按:我的父親邱清泉
圖一 邱清泉將軍在昆明寓所與夫人葉蕤君、子女合影。(羅國蓮翻拍自《碧血丹心》)
圖一 邱清泉將軍在昆明寓所與夫人葉蕤君、子女合影。(羅國蓮翻拍自《碧血丹心》)

編按

1948年年底徐蚌會戰作戰前夕,邱清泉將軍和妻子說:「我這次決捨生以報領袖,家事及子女前途,以汝之聰慧,想能善為計畫,不須我一一囑咐也。」16歲就結婚的葉蕤君女士,在丈夫出國留學、四處征戰之時,一肩扛起照料家庭的責任,讓他最終「捨生以報領袖」時能無後顧之憂。

邱將軍的三子邱國鼎亦回憶,兄弟姊妹都是由母親教育;除了照料家庭、子女,母親還曾化身父親留學期間的筆記助手,抗戰時又辦過工廠、創過學校,「生活也是很忙碌的」。

然而,徐蚌會戰爆發後,一直苦等丈夫消息直至南京失陷前才離開的葉女士與孩子,該何去何從?身為反共大將家屬的他們遇到共產黨該如何生存?抵達台灣窮到連舊部都看不下去該如何生活?一直讓家屬掛心的邱將軍墳墓,又在哪裡呢?

以下本系列的第二篇,邱國鼎先生與妻子邱石渝女士,以及堂弟邱紀良先生,告訴我們家人與邱將軍的相處點滴、家屬輾轉來台與生活的情況,以及前往大陸找尋墓地的故事。文中的粗斜體文字為引用自相關資料裡邱將軍夫婦之語,而訪談內容皆以邱國鼎第一人稱的角度來敘述。(羅國蓮)


文/邱國鼎與邱石渝夫婦、邱紀良口述,楊儒賓、陳淑美採訪,羅國蓮、陳淑美整理、編輯[1]

我們是個弱國,現在世界各國的軍事技術,日新月異,我們要發憤圖強,軍事技術,一定不能落後。

──邱清泉與葉蕤君談論報考留德學生[2]

我(邱國鼎)父親是黃埔第2期畢業,1928年時在南京認識了我母親葉蕤君女士;因為母親只有15歲,還在南華中學讀書,所以他們先在4月訂婚。[3]母親還認識一位黃埔4期的朋友,她將朋友介紹給了妹妹,這位朋友後來成了妹夫──就是羅列,當時只是個小官。我母親排行老二,上面還有一個姊姊,姊夫是商人。

圖二 羅列曾任西安綏靖公署副主任兼參謀長、國防部副參謀總長、陸軍總司令。邱清泉夫人葉蕤君是他的大姨子。抗日戰爭與國共內戰期間,他曾協助葉蕤君及其子女撤離到安全的地方。(來源:國史館)[4]
圖二 羅列曾任西安綏靖公署副主任兼參謀長、國防部副參謀總長、陸軍總司令。邱清泉夫人葉蕤君是他的大姨子。抗日戰爭與國共內戰期間,他曾協助葉蕤君及其子女撤離到安全的地方。(來源:國史館)[4]
1929年6月,父親和母親婚後五年陸續生了一男二女。1933年,父親出任中央軍校政訓處少將處長,並參加留德預備班學習德文,每晚都漏夜準備功課,結果他在公費留德的考試名列第一。隔年我父親先行出國,進入德國陸軍大學;母親安頓好我的哥哥姊姊後,隻身前往德國陪伴父親。

當時德國正在納粹統治下,陸軍大學有些特殊課程限制外國學生旁聽,但他們又常把講義發錯發到外國學生手上;一旦發現給錯對象,馬上收回講義。父親知道有特殊講義後,便想盡辦法透過各種管道取得,一拿到講義就連夜和母親將重要的內容抄錄下來。後來父親根據這些資料,寫了不少與戰略有關的作品。

1935年我在德國出生,出生紙上面還有納粹的蓋印。現在這張出生紙可以說是珍稀史料,因為1945年二戰結束後,德國出生紙上的納粹蓋印都被剪掉了,但我們在1937年已經回國,所以蓋印沒有剪。

圖三 〈留德陸大畢業學員邱清泉報告書〉封面及內頁。此份報告得到蔣中正「甚有價值」的評價,並囑軍委會排印後,秘密分送給各團長以上官長及各軍事學校,以供戰地研究用。邱清泉從德國陸大畢業回國後,還寫有〈德國陸軍大學校概況〉。(來源:國史館)[5]
圖三 〈留德陸大畢業學員邱清泉報告書〉封面及內頁。此份報告得到蔣中正「甚有價值」的評價,並囑軍委會排印後,秘密分送給各團長以上官長及各軍事學校,以供戰地研究用。邱清泉從德國陸大畢業回國後,還寫有〈德國陸軍大學校概況〉。(來源:國史館)[5]

歲暮克崑崙,旌旗凍不翻;雲開交趾地,氣奪大和魂。
烽火連山樹,刀光照彈痕;但憑鐵和血,胡虜安足論。

──邱清泉〈克崑崙關〉[6]

父親在德國待了三年,從德國陸軍大學畢業後,因日本人不斷侵擾,國內局勢非常混亂,父親決定回國。1937年回國後他出任教導總隊參謀長,12月參與南京保衛戰;1938年任200師副師長,參與蘭封戰役、信陽戰役。1939年12月,時任第5軍新22師師長的父親,率部隊參與崑崙關戰役,把日軍打得落花流水,將崑崙關打了下來。1941年我弟弟出生,本來我們這輩兄弟應該是「國」字輩,為了紀念這場勝利,父親為他取名「崑崙」。1943年,短暫擔任新1軍軍長的父親改任第5軍軍長,在雲南練兵,屬於滇西遠征軍。8月軍訓部部長白崇禧來校閱軍隊,此年度全國軍訓成績發表,第5軍榮列第一。

1944年第5軍200師參與了滇西及緬北反攻,與駐印遠征軍協同作戰,將原本打不下來或被日軍攻占的地方都收了回來,中緬公路也因此打通。

父親擔任第5軍軍長時,我們跟著待在部隊的駐地昆明,過了一段平和的日子。那時我念小學一年級,由於父親軍務繁忙,我們見面的機會不多。有一天好難得他牽我到田裡走走,看到地上掉了一張5塊錢的紙幣,他驚訝地說:「紙幣怎麼丟在地上了?」我和父親說:「這老早就不值錢了!」父親對經濟、財務都不太注意,家中這方面的事務統統都是交給我母親管理。母親很能幹,受到吳鼎昌夫人辦托兒所、育幼院、工廠的啟發,那時中國製作軍服的工廠不多,她就以眷屬身分,創辦了一個裁製軍衣的軍人眷屬工廠以及子弟學校,生活也是很忙碌的。[7]

圖四 邱清泉全家福(來源:國史館,調整色階)[8]
圖四 邱清泉全家福(來源:國史館,調整色階)[8]

我這次決捨生以報領袖,家事及子女前途,以汝之聰慧,想能善為計畫,不須我一一囑咐也。

──徐蚌會戰前夕邱清泉寫給葉蕤君[9]

1945年抗戰勝利後,繼續駐守在雲南的第5軍,奉命解除了雲南省主席龍雲的職務。1946年父親接到命令調去東北,結果大概走到芝江就停了下來,因為委員長要第5軍改去華中,東北由陳誠、杜聿明前往。父親就帶軍隊去了華中,我們在漢口住了四個月,再轉去南京。這一路上我們和父親的接觸也不多,他都忙著軍隊的事務。母親在南京中華門又成立了一座規模宏大的被服廠,還開了鐵工廠、印刷廠。

1948年暑期,我小學畢業,小弟還在念小學,兩個姊姊就讀於南京金陵女中,我大哥就讀於上海聖約翰大學。9月父親被任命為第2兵團司令後,我們跟著回到南京。年底時局非常混亂,母親先把我和兩個姊姊送到上海找我們的大姨媽和大姨爹,她自己帶著我大哥和小弟在南京等父親的消息。

1949年年初,我大哥需要回上海讀書,母親帶著兩個兒子也來到上海。不久上海也變得很亂,小姨父羅列他們家是福建人,他的堂弟在福州有房子,母親就委託小姨娘聯絡,帶我和兩個姊姊去福州。我們在福州大概住了四個月,就坐上了貨輪離開福州。那時候好多人搶著要坐船,一有位置立刻有人坐過去;我們就坐在甲板上來到了台灣。

母親為了得到父親的消息,又風塵僕僕地回到南京。1949年3月底,母親得知父親已在1月10日自殺殉國的消息;到了4月23日南京失陷前,母親才離開前往上海,接了我大哥和小弟,跟著軍隊一起往福建前進,希望與我們會合。可是半路上就被共軍攔了下來。幸好共產黨的士兵不知道他們是邱清泉的家屬,再加上母親會說溫州話,假裝說是要回溫州去,對方沒有為難,給了路票。但母親沒有去溫州,反而又回去南京的娘家。

1949年7月,母親離開南京往蘇北走,最後決定回到上海等機會前往台灣。那時候很多人坐舢舨逃難,此年的10月1日共產黨慶祝了第一次「國慶」,母親趁著這個熱鬧混亂的局面,在14日雇了一艘舢舨離開,因此也丟掉很多東西,只帶了一點文件出來。她坐舢舨到了舟山之後,才由當時的空軍總司令王叔銘送她到台灣。

圖五 1949年葉蕤君與孩子們的撤離路線圖。(羅國蓮製作)[10]
圖五 1949年葉蕤君與孩子們的撤離路線圖。(羅國蓮製作)[10]

我也應該堅強起來,教養他遺留下的五個孩子,繼承他父親的未竟之志,繼續奮鬪。

──葉蕤君寫於〈我的丈夫邱清泉〉

身為名人的後代常有一種困境,就是在一般人的想法裡,常會認為名人的家裡一定很有錢。但其實我們剛到台灣時,日子過得很辛苦,父親的舊部屬都看不下去,難過老長官的家怎麼這麼窮?

我們剛來時,政府沒有給予任何幫助,也沒有安排住所,再加上棟叔還沒過來,所以我們在幾個朋友家搬來搬去住,生活是靠做生意的大姨媽家或其他親戚接濟,常常吃完第一餐飯,不知道第二餐在哪裡。母親曾找過陳誠尋求幫助,但對方閉門不見。幸虧後來母親的表姊夫李剛把房子讓給我們住,蔣緯國又替我們辦了撫恤金,才勉強可以維持生活──蔣緯國對我們家的幫助很大。

早年父親忙於軍務,沒有太多陪伴家人的時間,所以都是母親教育我們。但父親在世時,囑咐我母親一定要把孩子們教好,要有良好的學識。

我們這些兄弟姊妹長大後都在美國念書、生活。我自己在1960年代,到美國明尼蘇達州念書。出國以前我已在軍事工程局任職,但家裡還是非常窮,拿不出出國留學所需的2,400美金保證金,那時美金與台幣的匯率可是1比40,母親四處借錢才湊出這筆錢。可是出國留學還需要旅費,怎麼辦呢?母親就去找以前在大陸認識的一間船公司老闆幫忙,對方答應讓我幾乎免費搭貨輪過去。我被安排在船尾搖擺最厲害的水手艙,從基隆坐了21天的船到洛杉磯。

我到了明尼蘇達州,因為還有保證金的債務,便選擇可以比較快畢業的學季制(quarter),九個月後拿到碩士。本來系主任要我留下來,我為了還債只好拒絕,前往紐約工作一年。每天都是吃2毛5的餐點,把錢存下來,然後回台灣結婚,把我太太接了過來。1962年年底我們夫妻回到美國,第二天我太太就在中國城找到餐館洗碗的工作。可是餐館老闆對員工很兇,而且就算是客人都走了也不讓員工吃飯。後來我的秘書知道了這件事,又得知我太太是學統計的,就請她到我任職的公司當統計員。那時我們每個月收到薪水,簽了名就交給銀行,就這樣慢慢把錢存起來,生活才逐漸好轉。

我是學結構的,受到父母教育的影響,盡心工作之餘不忘持續進修。在紐約工作時,去哥倫比亞的夜校唸了進階課程。當時波音開始做747大飛機,就去了西雅圖做747的起落架;我在那裡也是有一點時間就去大學選課,所以我在結構學方面的學識都相當完整。在波音做了大概不到一年,美國空軍要做複合材料(Composite Material Applications)的研究,我就轉了過去,應用在進修課程學得的知識,寫了兩篇被認可的專題論文。1970年代因為美國政府缺少經費,研究停止,我再回紐約做核電廠(Nuclear Power)的工作。那時台灣剛開始做金山核一發電廠,美國的公司和他們合作,我就研發了一些專門的軟體與方法,結果被美國很多公司採用。

圖六 邱清泉殉國二週年家祭,葉蕤君率子女在靈堂攝影(上圖);蔣緯國亦率部致祭(下圖)。(來源:國史館,調整色階)[11]
圖六 邱清泉殉國二週年家祭,葉蕤君率子女在靈堂攝影(上圖);蔣緯國亦率部致祭(下圖)。(來源:國史館,調整色階)[11]

圖七 邱清泉殉國三週年,總統蔣中正頒發旌忠狀,並題頒「碧血丹心」橫額。(羅國蓮翻拍自《民族戰士邱清泉》)
圖七 邱清泉殉國三週年,總統蔣中正頒發旌忠狀,並題頒「碧血丹心」橫額。(羅國蓮翻拍自《民族戰士邱清泉》)

余在 總理孫公靈前,對天盟誓:謹以至誠報效黨國,盡忠 領袖,殲滅奸臣,完成革命;不怕死,不苟安,不被俘,不投降,有敵無我,有我無敵。如違誓言,天誅地滅,雷打火燒,皇天后土,實鑒此心。謹誓。宣示人邱清泉。

──1948年10月16日第2兵團司令官就職宣誓[12]

父親去世的時候,我因為年紀太小只感覺傷心,也只知道他是自殺殉國,後面就沒有更多訊息了。一直到台灣後我才慢慢獲得更多訊息,也是看了一些有關資訊,才對父親的了解更深一點。

棟叔回去溫州時打聽過我父親的墓地,請台辦去河南幫忙詢問,對方回覆就是在某個鄉下的一片田地中間,只是更具體的位置無法確定,只知道是在那個區域裡頭。沒想到回來以後隔幾年,收到一封大陸寄來的詐騙信,說:「我知道邱清泉還沒死掉,他跑去峨嵋山修練去了!」

2018年,是第5軍200師成立80週年紀念,活動主辦方邀請我們前去參加。我們去的時候非常激動,也詫異大陸那邊竟然如此「大方、開放」──活動參加者全體照相時,他們居然放了一面非常大、非常長的中華民國國旗。

我們這次去也順道看了以前在南京的房子,彼時裡面住了三家人。當地人叫我們去申請拿回財產,說政府一定會支持,但我覺得那三家人已經住很久,屋齡也已經偏高,就沒有要回來。

我們還去了疑似是父親被埋葬的地方,真的是在一大片田的中間,走進去還不容易,有人在那兒種了三棵樹。我們祭拜之後,搭車要出去上高速公路,明明公路就在那兒,卻怎麼轉都轉不出來;半小時後來了一位當地人,才順利把我們帶出去。載我們去探墓的司機說:「上個禮拜也是這樣,一到這裡就轉不出去。」我想這是父親在告訴我們,打仗當時他太困難了,衝不出去啊!2020年又有人在距離埋葬之地的500公尺處,立了一個墓碑,這些都不知道是民間誰做的。[13]

我父親是很忠心的,當年他對共產黨痛恨極了,覺得這個黨就像是軍閥;他的中心思想就是希望國家統一,為了統一國家,必須把軍閥消滅掉。他的忠心是為了國家,不是為了某一個黨。

圖八 1966年3月,台中清泉崗清泉碑揭碑典禮。左圖左起為蔣經國、羅列、彭孟緝、葉蕤君、周至柔、蔣緯國;右圖是邱夫人為清泉碑揭幕。台中公館機場也易名為清泉崗機場,以紀念邱清泉。(來源:左圖羅國蓮翻拍自《碧血丹心》,右圖國史館)[14]
圖八 1966年3月,台中清泉崗清泉碑揭碑典禮。左圖左起為蔣經國、羅列、彭孟緝、葉蕤君、周至柔、蔣緯國;右圖是邱夫人為清泉碑揭幕。台中公館機場也易名為清泉崗機場,以紀念邱清泉。(來源:左圖羅國蓮翻拍自《碧血丹心》,右圖國史館)[14]
圖九 2018年邱國鼎夫婦前往大陸參與200師的紀念活動,然後去了父親的埋葬地,在約300公尺遠的田埂上祭拜了父親(左圖)。2020年,大陸民間人士在邱清泉埋骨之處附近,立了一個石碑,略述其生平(右圖)。(邱國鼎提供)
圖九 2018年邱國鼎夫婦前往大陸參與200師的紀念活動,然後去了父親的埋葬地,在約300公尺遠的田埂上祭拜了父親(左圖)。2020年,大陸民間人士在邱清泉埋骨之處附近,立了一個石碑,略述其生平(右圖)。(邱國鼎提供)

注解

[1] (編注)整理本文時主要參考以下文獻:(1)邱葉蕤君,〈我的丈夫邱清泉〉,見於〈邱清泉〉,《軍事委員會委員長侍從室》,國史館藏,數位典藏號:129-070000-2126。(2)邱子靜,《民族戰士邱清泉》(台北:黎明文化,1987)。(3)邱子靜,《碧血丹心》(台北:華欣,1991)。

[2] (編注)引自葉蕤君〈我的丈夫邱清泉〉。

[3] (編注)(1)邱清泉20歲時奉父母之命與同鄉黃氏結婚,生下長子;本文邱國鼎口中的「大哥」指的則是葉蕤君所生的邱清泉次子。
(2)根據邱子靜《碧血丹心》頁44,1927年邱清泉曾被共產黨逮捕,獲釋後又被國民黨特工人員懷疑而再次被捕。拘留期間,夥伴透過葉蕤君的父親,拜託監獄朋友帶口信、送食物。邱清泉獲釋後去葉宅致謝,因而認識了葉蕤君。

[4] (編注)〈羅列〉,《軍事委員會委員長侍從室》系列二十,國史館藏,數位典藏號:129-200000-2950。此圖原載於《中央日報》1959年6月30日〈羅列任陸軍總司令〉。

[5] (編注)(1)〈國防(二)〉,《蔣中正總統文物》,國史館藏,數位典藏號:002-080114-00008-002,P.1、20。
(2)〈德國陸軍大學校概況〉見於〈軍事各學校(四)〉,《蔣中正總統文物》,國史館藏,數位典藏號:002-080102-00110-002。

[6] (編注)引自林培深編著,〈邱清泉史蹟及詩〉,國史館藏,入藏登錄號:1550380080001A。

[7] (編注)根據葉蕤君〈我的丈夫邱清泉〉,軍人眷屬工廠的生產者,除了軍眷如配偶、子女外,也有來自育幼院的女難童。此工廠的創辦緣由與過程為:邱家隨第5軍前往駐地昆明時,因孩子皆已脫離襁褓或入學讀書,葉蕤君渴望為國家社會盡力;途經貴陽,她參觀了吳鼎昌夫人辦的托兒所、育幼院、工廠,於是從育幼院帶了20位女難童,在昆明附近的白龍寺辦起工廠。一開始缺乏原料,是將剩餘的破爛軍服改制成襪子;後來軍部撥款,擴充機器,軍人眷屬工廠正式開辦,衣料有了來源,做一套有一套的工錢,工廠可以做到自給自足,還能開始製造皮鞋。軍眷們的孩子也加入工廠,廠內設有總務組、工務組、改造組,盡量做到廢物利用。廠內還辦了子弟學校,選擇軍眷中有學問者作為教員。有一年工廠共做了兩千多套棉軍服,子弟學校共有八十餘人。因工廠規模擴大,工作繁忙,葉蕤君為了兼顧工廠與家庭,所以全家遷入廠內。

[8] (編注)〈邱清泉〉,《軍事委員會委員長侍從室》系列七,國史館藏,數位典藏號:129-070000-2126。

[9] (編注)引自葉蕤君〈我的丈夫邱清泉〉。

[10] (編注)(1)此圖中標示為紅色的路線,主要根據葉蕤君〈我的丈夫邱清泉〉繪製。
(2)1949年7月底,邱國鼎的大哥與母親、小弟回到上海後,決定回聖約翰大學,想等畢業後再與家人會合,所以10月中旬沒有隨母親來到台灣。

[11] (編注)(1)〈邱清泉〉,《軍事委員會委員長侍從室》系列七,國史館藏,數位典藏號:129-070000-2126。此圖原載於《中央日報》1951年1月11日〈邱清泉殉國二週年 邱夫人率子女家祭〉。
(2)邱清泉殉國後,在台家人每年都會舉辦家祭,將軍的部下也都會在此時聚會。一直到50週年家祭,邱名棟認為已經50年,不用再祭了,殉國週年家祭才停止。

[12] (編注)引自邱子靜《碧血丹心》頁249。

[13] (編注)(1)根據《檔案支援教學網‧陳官莊戰役》(此注四文瀏覽日期皆為20250606),徐蚌會戰最後的主戰場在陳官莊,位於河南永城縣最東部,與安徽蕭縣相接。1948年12月初,杜聿明與邱清泉、李彌、孫元良三兵團被圍於陳官莊一帶,司令部移往此地。此戰最終三兵團覆沒,杜聿明被俘,邱清泉殉國,孫元良、李彌脫險。
(2)根據《大紀元‧抗日英雄邱清泉將軍自殺經過》、〈2018年,杜致廉和邱國鼎探尋淮海戰場,麥地祭奠邱清泉的幾張留影〉,1949年1月10日,邱清泉率部突圍逼近張廟堂,遭共軍阻擊,最後到達花小廟附近。邱清泉殉國,共軍找到其遺體後,將之運至蕭縣錦橋村,再運至單莊,拍照、入殮,埋葬於單莊以北荒林中的亂葬崗。而2018年邱國鼎與杜聿明之女杜致廉前往安徽蕭縣大屯鎮,來到張廟堂村這邱清泉生命終結之地,邱國鼎祭奠了父親。
(3)根據張言超,〈邱清泉埋葬地之謎〉,《鍾山風雨》,2004年第1期(江蘇,2004),頁55,此文作者七歲時在家鄉蕭縣三座樓村見過邱清泉之墳,此村距陳官莊東北15公里。他是與父親到村東的麥田,發現附近的亂葬崗有一座新墳,有書寫了「邱清泉」的木牌,但父子二人不知此人是誰;五天後再去墳已不見。1962年張言超讀大學時,看到〈敦促杜聿明等投降書〉的解說,才知道當年村東埋葬的邱清泉是何許人。〈邱清泉埋葬地之謎〉又提到2002年邱家人曾從美國至三座樓村,找尋邱清泉之墓,只是村人皆云不知,而作者當時不在家鄉不知此事。

[14] (編注)〈領袖照片資料輯集 (一一五)〉,《蔣中正總統文物》,國史館藏,數位典藏號:002-050101-00117-110。

本系列上下篇
< 作戰前,邱清泉一封討論詩歌創作的家書

 

 

 

本文關鍵詞

返回頂端